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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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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G，全员崩坏，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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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坑爹英雄传
夏夜有虫，鸣声清朗。
夏夜有风，月明星疏。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耿直师弟一声虎吼，喝破一夜宁静，也搅乱了野鸳鸯。
山石堆后面的龙幽猛地要起身，却因为姜云凡反应没有那么迅疾而重重撞上了他的额头。姜云凡手一撑要起身，却因为手滑跌回龙幽身上，砸得龙幽一口老血，如被大石碎胸口。
姜云凡暂缓起身，奋力抽拉被两个人垫在底下的衣服。
龙幽憋着嗓子压低声音说：“怎么搞的——就知道剑台露天太不讲究，你非要，现在玩脱了吧。”
姜云凡压紧了嗓门叫屈：“那还能哪儿？弟子房那纸片似的墙你又不是不知道！除非你全程不吭声，要不然就等着上《蜀山月末》好了！剑台是封印禁地一般人不敢来啊……”
龙幽：“现在再说这些也没用啊！”
外边那蜀山弟子全神戒备，探头探脑地靠近了一些，再度喝问：“什么人，深更半夜在封印重地鬼鬼祟祟……出来！”
姜云凡奋力一抽把自己那件万年皮草从龙幽身底下扯了出来，飞快往身上套。龙幽按住他：“你想怎么办啊？”
姜云凡：“还有什么办法！赶快穿整齐装没事人出去打发走他啊。”
龙幽视线下移了一下，然后移了回来：“骗鬼啊！你自己看，还跟旗杆似的套上裤子帐篷通天，出去装没事人能骗鬼啊。”
姜云凡急得挠腮帮子：“那能怎么办啊。”
龙幽急得满头满额都是汗：“先把你兄弟弄趴回去啊。”
姜云凡道：“它它它又不听我的，怎么跟它打商量啊！”
龙幽说：“一般来说疼了就会趴回去了，打它啊，打疼它它就软了。”
姜云凡：“——这略凶残了点儿吧。这也太难以下手了吧！”
外面弟子的声音已然靠近：“——再不出来，我可不客气了！”
“别犹豫了来不及了。”龙幽抓过自己那条尾巴：“不行的话用这个帮你，用尖端刺一下肯定趴了！”
姜云凡：“泥煤姓龙的虽然你不是人但这也太没人性了！绝对做不到！——啊啊我说你现在能不能就地开个越行法阵把我俩传走啊！”
龙幽：“这魔界法阵被他看见了他向几位师叔伯一报告，我们趁封印不牢固串门的事不还是得穿帮吗。”
姜云凡：“那也比现在这种时候被拆穿好啊！”他从石头缝里看出去，那蜀山弟子居然把剑拔了出来，唰唰抖了两个剑花，厉声道：“再不现身，就休怪我……”
啊啊没办法，姜云凡心里一紧打算硬着头皮站起来，正在这节骨眼上不远处的另一堆山石后边草木作响，玉书轻掸着领口面容恬淡地从石堆后站起，踱了出来。
姜云凡兜住下巴决定先静观其变。龙幽蹭过来跟他一道从石头缝里静观其变。
那蜀山弟子也是一愣：“玉、玉书师伯。”
玉书点点头：“嗯。”他斯文修长的手指最后一拂前襟，全身衣冠得体一丝不皱。他又道：“这么晚了，你到剑台做甚么？”
玉书并不解释自己为何在此，见面先反问那弟子为何在此，仿佛顺理成章。那弟子身为后辈当然不好反过来质问七圣，于是答道：“弟子夜间巡逻，听闻剑台附近有异声，故前来查探。原来师伯……”
“嗯，近来夜晚神魔之墙魔气动荡，”玉书不急不缓、不温不凉地说，“我与你青石师伯不放心封印，过来查看。”
弟子行了一礼：“弟子莽撞，打搅两位师伯了。”一面又有些好奇地说，“玉书师伯，你腰带上好像是天璇宫的印记”。
玉书低头看了看，玉书轻描淡写：“你青石师伯正在封印之处测算天命，不可打断。你若要巡夜，安静些往别处去罢。”他一面说，脸上带着那一贯文质彬彬的细微笑意。那弟子没来由地心里一怯，他想这个玉书师伯，平时总是埋首书卷，斯斯文文的，对什么事都没有特别强烈的态度，也不过多打理蜀山事务，也不完全置身事外，也不跟弟子特别亲近，也不特别疏离，脾气很不错总是彬彬有礼的从来不发火——但是几乎所有弟子心里都觉得可千万别真惹了他，那一定比惹了严厉认真的凌音、大大咧咧的铁笔、外冷内热的草谷、嘻嘻哈哈的一贫、面寒心软的青石、一板一眼的太武都要叵测多了……你看师伯那狐黠的面相……蜀山弟子打了个寒噤，总觉得自己今天多事了，便忙告退。玉书点点头，向别处一指：“去吧。”
弟子御剑离开后，玉书站了片刻，回到那堆山石后面。他说：“师兄。”
姜云凡和龙幽扒在自己的石头缝隙后面，看到玉书矮下身拉起石堆后面的师兄的一条胳膊，环到自己肩上，然后发力起身，把师兄给抱了出来。师兄是青石无误。
姜云凡眼珠子快瞪飞出去，龙幽凉凉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会到今天才发觉吧。”
姜云凡恼：“我为什么要发觉？他们明明是纯洁的棋友关系啊。”
龙幽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仰天发笑：“这么多年，你头发长了，见识还是一点没长啊。”
青石曾受重创，旧伤一直不愈，修为也散去大半，但是在机关术数、天文经略上有着其他人难以企及的造诣。此时他看起来相当疲乏，因而闭目养神。
玉书怀抱师兄边走边尴尬说道：“这最没人来的剑台也会有弟子误入了。”
青石安静养神，并不搭腔。过了一会儿忽然说：“阿书。”
玉书低头：“何事？”
青石平淡道：“你把我里衣的盘扣系错位，还有腰带被你打了死结。”
玉书：“……你不要每次一做完就装睡，自己来不就好了。”
青石：“每回对弈之后都是我收拾棋盘。公平起见，这方面应当全部由你负责收拾善后。”
玉书：“……”
青石：“虽然你动手能力实在欠佳，从未给我穿妥过衣服我也很困扰。”
玉书：“师兄，你可以不要总是刚结束就换回一张冷脸吗？”
青石：“影响了你刚做完上位者的虚荣心吗？”
玉书：“……只是降低了我应有的成就感而已，有必要说成虚荣心这么刺耳的吗？”
青石：“从我身上找成就感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
玉书：“并不是……”
青石玉书往御风台方向行远，姜云凡稍稍出了口大气，抓头问道：“不对呀，青石师伯眼盲多年，对声音最是敏感，怎么会没发现我俩呢？”
龙幽托着好看的下颔前后一想，大致想明白了：“也许，不是没发现。而是——他们比我们早来，我们没有发现他们。青石师伯就算发现我们靠近，那种时候也不可能站起来赶我们走吧。”
姜云凡想了想，耳根慢慢红了起来。
龙幽眨了眨眼：“你这个小山贼小魔头倒是一直当得蛮纯情的。”
姜云凡不甘示弱地还击道：“不像你，节操移石头缝里了没带出来。”
姜云凡抓了抓脑袋，姜云凡看了看四周，姜云凡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草草穿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姜云凡抓住龙幽双肩把他仰面按回地上，然后抿了抿嘴看着龙幽，意思是说他还想要继续那个。
龙幽朝他下面看了一眼给震了一震：“不是吧小姜，都这么久了你兄弟一直保持着啊？！”
“干嘛？”姜云凡满脸通红，也不知是赧然还是憋的，他大声说，“有什么问题，不可以啊？”
龙幽喃喃说看来我得承认蚩尤之血果然非同凡响蚩尤后裔确实比较牛叉……姜云凡看起来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龙幽吞了口唾沫说：“……可我已经完全冷掉了啊。小姜，好兄弟，打个商量吧我用手帮你行不行——喂喂等等等等等、好吧可以就可以，不过我先问你。”龙幽捧住姜云凡的脸摆正说：“上次跟你说过刚开始时要轻一点，慢一点，不可以乱来的，你记住没有啊？”
姜云凡说：“知道了知道了啊……”
他们克服了起初的艰难险阻终于渐入佳境，正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时，一柄宝剑铿然飞来将掩护他们的石体削掉了半截。石屑飞溅，宝剑光寒中，只听方才那蜀山弟子的大笑道：“我就知此处有鬼，还好折返回来查看，究竟是哪来的宵小——你不是……姜师兄？！！你们、你们在做神马——”
龙幽上了个御风诀，两人风一般迅速地穿戴齐全跳了出去。
“这位师弟，你听我解释……”姜云凡搔着头说。
“为什么要向我解释？！”蜀山弟子居然脸上一红。龙幽瞧得黑线一头：“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蜀山弟子叫道：“我没搞错！你们两个——那个！我要去告诉掌门！”
姜云凡叫道：“等一下！听我说……”
弟子没等，弟子更不听，弟子跳上宝剑就要御剑往正殿去。弟子冷不丁听见身后风声作响，他一回头，被一只铜壳乌龟咣的砸在脸上从剑上被砸了下来。
弟子爬起来说：“哇靠……你们居然想杀人灭口……”他撒腿要跑，冷不防一只单马尾中华田园犬冲过来咬住他的腿。
姜云凡一头汗：“现在怎么办啊？”
龙幽说：“其实没关系吧，让他告去啊，反正我师父和青石都已经知道了吧。”
姜云凡道：“不行啊，青石师伯玉书师叔不会告诉别人的，但这家伙肯定会告诉我师父的。我师父是彻头彻尾的BG男，肯定不会理解的啊。”
龙幽说：“那……打晕他，给他灌药灌成永久混乱状态。”
姜云凡：“不行，蜀山弟子禁止私斗，更不能自相残杀，我们既然还是蜀山弟子，就不能做这种事！”
龙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
姜云凡：“你我愧对蜀山，就是要了我这条命也不能再对无辜弟子出手殴打啊！”
龙幽跺了跺脚，用力拉扯脑袋上的尾巴。龙幽忽然说：“你爹在哪？”
姜云凡怔了怔说：“掉到剑台的下面去了，剑台下面好像刚好是个悬崖深渊之类的东西。上回血手叔捎信来说找到爹了，他们在剑台下面要住一段时日等爹伤势痊愈恢复十成功力……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龙幽往剑台下一指：“打下去让你爹解决！”
姜云凡：“啥？”
龙幽看了正在跟大黄扭打的弟子一眼：“把这家伙扔剑台下面去让你爹解决！”
姜云凡：“不行啊爹会杀人的。”
龙幽：“你往他身上贴张字条写明让你爹别杀他不就好了。这人不过一个小角色，你爹那么疼你，一定会听你的。我在玉书师父的藏书里翻到过，净天教有一种洗脑大法，能抹去人的一部分记忆，不过这种高深的术法也只有你爹那样深的修为才施展得了，你就附张字条请你爹帮忙把他今晚的记忆消了再扔回来就好。”
姜云凡：“……可我总觉得这样还是很缺德啊……虽然只能一试了，但好像还是不靠谱……”
这个办法靠谱，非常靠谱。
第二天姜云凡就在丹房附近看到这名弟子若无其事地走来走去，只是有些鼻青脸肿。姜云凡试探着搭讪了一下，那弟子对昨夜之事全无印象，问起脸上的伤和腿上被狗啃过的伤，他也只是迷惑地说可能是起夜迷糊间摔的吧。
爹，你待我真好。
既然办法好，遇到状况自然就会多用用。
一个夏天下来，他们共打了六名蜀山弟子下去求爹帮忙。
这一夜事后，他们随便拉了点衣服盖住重要部位，枕着胳膊齐齐躺在地上看星空。姜云凡拍了拍头顶说：“蜀山以前没萤火虫，现在有了。”
龙幽道：“恐怕是过去蜀山太高，连虫蝇也飞不上去。现在降入尘埃，自然少了些仙气，多了些生气。”
姜云凡说：“也不知怎么了，剑台附近一直都是禁地，没有人来的。最近老有弟子乱闯。”
龙幽说：“新的弟子越来越多了吧，他们都没经历以前的事，对这处没什么敬畏。新旧交替，旧事淡去，有什么奇怪的。”
姜云凡忧伤地说：“那蜀山上就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了——要不下次去问问你师父他们换到哪里了吧。”
龙幽想坐起来，头发却被姜云凡压住了。他歪着脑袋慢慢把头发往外拉扯，姜云凡暗暗用力，把头发压死了不让他动弹。
龙幽道：“行啊小姜，过了这么多年你头发见长，体重也见长啊。喂——放开。”
姜云凡皮猴子似的嘿嘿笑：“龙少，你说劳驾姜少侠放你出去，我就放开。”
龙幽躺了回去说：“我又不着急，我们在这吹吹风收收汗也不错。万一被人看到了，我随时可以回魔界，要留在蜀山收拾善后的可是姜少侠你啊。”
姜云凡说：“哎呀今天不会的，白天我听到那班最活跃的新弟子说，今晚要组团去蜀山禁地探险找刺激，现在应该都去了，不会有人晃悠到这里来。”
龙幽面容古怪：“蜀山禁地是哪里？”
姜云凡道：“不是蜀山禁洞吗？以前凌波姑娘……我是说，你嫂子……”
话未说话，周遭的黑暗里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人声。姜云凡扭头望去，六七个朝气蓬勃的蜀山后辈一字儿排开站在前方，直勾勾地盯着他俩，有的掩嘴，有的捂胸，有的掐腿，有的捧脸。
而两位前辈身上，只不过用一团糟的衣服松松垮垮地遮了些要点而已。
六七个后辈尖叫着一起被甩下剑台扔给爹求助。
“小姜你是笨蛋啊！蜀山禁洞是我们那时候的禁地，现在的禁地不就是这里吗！”龙幽穿戴完毕忍不住给了姜云凡一拳。
姜云凡本能地一接，化解了龙幽的一拳。他现在的功力跟蜀山派开山祖师爷一样厉害，龙幽已经不是对手，只好作罢。姜云凡抓了抓后脑：“我……一时记错。”想了想又说：“这回真是太辛苦爹了。”
龙幽在剑台的边缘往下看，此刻语气急促道：“小姜，你过来看。”
只见剑台下方的深渊中，隐隐有红光明灭，暗红如血，不断加强，到最后一团赤红血雾倒冲上天际，悬于剑台之上，姜、龙二人跟前，红芒之中龙纹流转，魔气四溢，一时冲得剑台附近草木尽皆弯折。
待到强劲的魔气消弭，久违的姜世离于滚滚尘雾之中踏上剑台，负手立于姜云凡身前。
姜云凡惊喜交加，露出一个\(⊙▽⊙)/的表情：“爹……”
姜世离袍袖一扬，给了他大大一个爆栗：“坑爹！”
姜云凡：“爹，我没想坑……”
姜世离拎着一个吓昏的蜀山弟子扔在地上：“你们搞的什么鬼！”
姜云凡忙道：“爹我不是故意的。”
姜世离赤发无风自动，看来动了些火气：“一个一个来六个不够，现在六个六个来——哼！我儿，爹虽然疼你，愿意把两界都给你，但你也要先给我解释清楚！”
姜云凡自知理亏，磕磕巴巴解释道：“爹都是我的错，这些人、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你不要迁怒他们。他们、他们只是不小心看到……哦其实是我不小心让他们看到了——看到了我和、和龙兄弟在——在——在那个在——就是……”姜云凡打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手势，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对爹描述他和龙幽做的事，“我们在——那个……在、在玩！”
“玩？！”姜世离一拂袍袖宛如暗云铺天，“你们就知道自己玩！我跟你血手叔也要玩啊！我跟你血手叔玩的时候忽然头顶上掉下个臭道士又掉下个臭道士最后还一次掉下六个臭道士！你妹谁受得了？！！”
姜云凡委屈地说你又没给我个妹，我怎么知道我妹受不受得了。
龙幽忙拉了拉姜云凡，向姜世离拱手道：“姜教主，在下与令郎年少无知，多有叨扰之处……”
姜世离一扬手打断了他：“我们父子说话，岂需外人置喙。”
这时血手也踏上剑台，到姜世离身后屈膝一跪，道：“主上，法阵已备妥。六名蜀山道士，若要尽数消去今夜记忆，虚耗颇大，主上，三思。”
姜世离只点了下头，又转向姜云凡道：“我知道我儿云凡秉性诚挚厚道，必然不会想出这种坑爹的办法来坑爹，定是那与枯木一家的夜叉族小子出的主意。”姜世离随手使了个庐山百龙霸打得龙幽一口老血，跌到姜云凡身旁。
姜云凡忙拦到前面，斩钉截铁道：“爹，别伤害我朋友！”见姜世离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又回头去扶着龙幽，一面忍不住吐槽：“喂龙少，你怎么这么不经打啊，我爹有那么生猛吗，好歹我们也曾跟他扛过半个时辰啊……”
龙幽道：“那是你亲爹，打你当然没使劲了，打我可没留力啊！而且你现在跟蜀山祖师爷那么厉害，你尚且打不过你爹，我又打不过你，我当然打不过他了。”
姜云凡：“就算打不过，也不要随他打啊。”
龙幽：“既然反抗不了，那还挣扎什么？必败战还拼命嗑药上道具的是笨蛋。”
姜世离高大身躯的影子投在两人身上。姜云凡抬起头，姜世离道：“我儿云凡，这夜叉族的小子与枯木那小人既是一家，近墨者黑，也是一脸奸相，你若要与这小子在一起，恐怕有朝一日也会被他戏耍、吃上大亏。”
姜世离又看了看龙幽，伸手按在他天灵盖上。姜云凡紧张地抓住他爹胳膊，虎目含泪叫道：“喂爹，你别乱来啊，你不要这么封建家长制啊！不要这么压迫儿媳吧？！这种直接可以演什么中国媳妇什么哑巴新娘的是要闹哪样啊！”
姜世离震开他，继续按住龙幽天灵，一时间魔气澎湃。片刻之后姜世离收手，对龙幽道：“我姜世离的儿子岂是好欺负的。你跟他修为相差太多，万一哪天他黑化坏掉搞家暴，你岂是他的对手。我体内蚩尤之血催生的魔气，对你们魔族大有裨益，能助你提升修为，好让你至少不会被我儿子揍死，能留口气来找我告状。哼……自己好好纳为己用吧！”
龙幽一把抓住姜云凡胳膊：“你爹果断武侠片伦理剧看多了……”
姜世离挥手示意血手带上那个被拎上来的蜀山弟子，走到剑台边，回身道：“以后再有这种破事，爹还是会帮你，不过不准再随时随地扔人下来，害你血手叔正跟你爹玩着突然就变出大血爪准备应敌……听到没！”
血手单足一跪，低首道：“这是属下职责所在。”
姜世离又指龙幽道：“你这个夜叉族小子……”话未说完，即被一个冰冷而愤怒的声音打断：“姜世离！”
姜云凡愕然：“青石师伯……”
青石出现，自然少不了玉书。玉书踱到龙幽身前，微笑说：“姜教主，这是我门下弟子，我尚且没有教训，怎劳姜教主来教训。”
血手亮出异变的右手，沉默拦在姜世离身前。
龙幽小声问玉书：“喂师父，其他几位师叔师伯都没来，怎么就你们两人来了？”
玉书道：“他们身在七宫，发现剑台有异自然要晚一些。我与师兄正好在附近，感到此处魔气激涨，就赶来了。”
龙幽想，你们又在附近……
姜云凡想，又是你们两个……
龙幽想，你们两个在……
姜云凡想，在附近……干嘛？
他们来不及多想在附近干嘛，只见青石瘦削孱弱之身立于姜世离面前，冷冷道：“姜世离，你祸心不灭，今日又来祸乱蜀山……当年将你封印是我一力促成，你要报仇泄愤，便冲我青石一人来，对这些蜀山后辈出手，有失身份！”
姜云凡：“那个……我觉得一定有什么东西误会了|||||”
姜世离瞪视青石片刻，仰天长笑，蓦然又把笑声一收，道：“我儿云凡，你都看见了吗！我只为和你血手叔玩时不被打扰而来，而在这帮蜀山臭道士眼中又如何有我立锥之地……罢了，既然这臭道士狗眼看人，我也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姜世离随意自掌心凝起一团熊熊魔火，向青石吞噬而去。
龙幽道：“喂，你爹又要黑化了！”
姜云凡道：“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我们要是小心点不被人看见，就不用把人扔下去求爹帮忙；我们要是不求爹帮忙，爹和血手叔就不会一次一次被打扰；爹要是不被打扰，就不会跑上来教育我们；爹要是不上来，就不会被误会……”
龙幽咬了他一口把他咬醒，姜云凡嗷嗷跳脚说你跟萝莉怎么都一样长了张狗嘴专咬人，果然不是人类……
龙幽说别算了快帮青石啊！
魔焰在青石眼前炸裂消弭，玉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用手中书简挡下了姜世离一击。玉书挥手拂灭竹简上的残焰，微微笑道：“我师兄曾受重伤，双目失明，修为也大不如前。姜教主，你偏针对我师兄是什么意思，有些失态哦。”
青石道：“阿书，你退下。”
玉书道：“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吧师兄……”
姜世离不耐道：“你们两个一起来，我只打你，在打趴你之前不打那个瞎子，免得你这臭道士说我欺负伤病员。”
青石道：“阿书，与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剑台之上，魔道对峙，剑拔弩张。远处，其余五圣正在赶来。蜀山弟子，全体戒备。风雨欲来。漩涡旁，还呆立着进退两难的姜云凡与龙幽。
姜云凡喃喃道：“我觉得这个真的是很大误会……”
龙幽支额道：“我觉得这也许就是仙剑六的开场动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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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七月 29, 2013 10:05 pm